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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社畜的倒計時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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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擇手段也要救出來?”艾麗莎問道。

趙懷安看她,那雙眼睛不簡單,歷經無數血海殺出來像頭獵犬緊緊咬住認定目標不撒嘴。

“我們需要一個計劃,”艾麗莎摸摸鼻尖,看著稍微好轉在夥伴攙扶能站起來的風裏刀,上前又問好,“嗨,風裏刀。”

面對善良溫婉的笑容,風裏刀下意識護住襠部,啪啪兩巴掌,左右耳朵嗡嗡響。

“你幹嘛打我!”

“你欠我的。”

艾麗莎說過一定是兩巴掌,活該風裏刀這麽像他。

風裏刀理虧,一把神兵利器就被他黑了,揍幾下值得,委委屈屈地不多嗶嗶。

她甩了甩發麻的手掌,笑容溫和,卻有一種微妙的陰暗,是她一直以來在抵抗的。

“幫忙不是無償的,我有一個事情需要你們,我想去一個地方找人,你們送我去,這就是我的條件。”

要求並不過分,趙懷安心有顧慮,“你現在就可以自己去,不需要我們。”

“你們很擅長躲避廠衛,我不行,我沒有武功,是個普通人,又沒有路引,用不了多久就被帶回去,我就見不到那個人了,”艾麗莎眼底悲傷化作星星落下,“我想見他,你們是我唯一的機會。”

趙懷安對她存在懷疑,這個人是他在雨化田那發現,從住處來看,她不是囚犯,挾持在手他觀府邸的人不敢輕舉妄動,只會很重要。

她和雨化田是什麽關系...

“這個交易做不做?就算不成,你們沒有損失,頂多是我被帶回去...被怎麽對待,是我的事,或者你可以殺我。”她一瞬不瞬地望著趙懷安,伸手表達合作的態度,他久久不回答,右手空置微微發抖。

淩雁秋有些看不下去,由經素慧容,卻不敢輕易相信。

趙懷安抱劍說道,“好,如果你有不軌,我劍下不容情。”

“真嚴格。”艾麗莎悻悻收回手。

她在用最笨的方法自我傷害發洩受騙後心碎悲傷,可報覆帶來只有空虛,將她推向崩潰邊緣,以肉眼的速度|逼|近。

首先,他們要出城。

以西廠速度出城的幾道門全部嚴管盤查,艾麗莎不擔心這個問題,趙懷安幾個欽犯能在京城來去自如,有人幫助他們,而官位只大不小,不過她不感興趣,留給雨化田取深挖。

艾麗莎格局更大,她策劃了一場綁|架,受|害|者是她自己,來幫助趙懷安營救兩個同伴。

她讓風裏刀寫一封信,這幾個人中,他文筆最好,字寫好看,言辭怎麽犀利怎麽來,凸顯囂張兩個字,打擊趙廷他們自信心,告他們沒有選擇權,只能服從。

為了真實,艾麗莎割斷了一縷頭發,讓他們找人送回雨府,不是西廠,叮囑他們一定要幹凈,不要低估西廠偵緝能力,出去一次都要檢查有沒有尾巴。

淩雁秋揚眉,看樣她把人小瞧了,“你看起來..”

“專業對嗎?”艾麗莎替她補完整,聳聳肩,“經歷多,自然就會。”轉頭向男人們發號施令。

“綁架者一定會聯系受害者家屬,這是規矩,記住這場游戲,我們是玩家,快、狠、準,不要給獵物思考時間,逼|迫他們自己跳進陷阱,一擊必中。”

“另外再找一個和我差不多的女屍,要新鮮的。”

親眼見姑母被綁走,王鈺急瘋了,當夜趙廷和三位檔頭同時聚集於此,他們發現趙懷安能與督主不但武藝相差無幾,謀略不遜色,同樣他們懷疑京中有人接應這幾個人,暫時沒有藏在幕後之人痕跡。

他們最原始的方法,地毯式搜索,加強盤查,好不容易查到已故馮侍郎舊府,趙懷安等人先一步離開,廠衛沿著馮侍郎這條線查下去看是否有線索,麻煩的是馮侍郎問斬,妻子兒女發配邊疆,一來一回消息耽誤很長一段時間。

他們一籌莫展,一封勒索信,送信的是小孩,是被人用糖誆騙來的,無從追查,而信中要求西廠釋放常小文和顧少棠,放到阜成門外三裏坡,再備兩匹快馬,不許有追兵,釋放最遲時限設在明日辰時,為了證明人在他們手上,信封附一截頭發,錯過規定時間,就和這段頭發,人會一段一段送回來。

王鈺氣息一窒,“怎麽辦!”

趙廷沈目,趙懷安雖是在逃欽犯,與江湖草莽不同,他向來標榜除暴安良的俠義為己任,這手法不像是一個俠客手筆。

“不行,不能放,如果放了人,他們無所顧忌,人才危險,你們那邊有沒有消息?”

笑瞇瞇的娃娃臉不笑了,錚寧道,“暗衛配合廠衛搜查,目前沒有消息。”

小圓嬌媚容顏罩著愁雲,“這樣拖著不是事,先送信給督主。”

藤七粗人一個,他和艾麗莎相處是幾人中最久,她性格溫和卻不膽小,什麽都不怕,就怕她和人剛,傷了自己,拍桌道,“你知道督主在哪?!說送信等找到人,一來一回,屍身都爛完了。”

鄧春榮瞪視一眼,“老藤,你大呼小叫給誰看。”

“怎麽就是吼!”

“不要吵,”趙廷呵住春榮和藤七,說道,“小圓派人送迷信給督主,錚寧回牢裏看能不能從那兩女人嘴裏摳出點什麽,藤七春榮帶著人再搜一遍,見有可疑人物抓回來審問,王鈺和我捋捋是否有遺落地方。”

各自分頭行動。

趙廷在回憶中尋找線索,他許久沒來府內有些內情靠王鈺口述,一一問清艾麗莎平素做些什麽。

他床下發現木匣和一個腳印,按長寬判斷是一個成年男人,可見當時趙懷安躲在這,他抱出另一樣。

王鈺識的,指道,“這是姑母的木匣,我見過。”

趙廷看他一眼便打開,督主的鏤花玉帶、一沓老舊劣質的宣紙有兩個人字跡,其中一個他熟悉,常常見到,另一個寫字缺斤短兩是學字時的艾姑娘,掏出這些,最下面..按著他記憶,應當有顆金珠子。

“就這些?”

“姑母說,這是她的寶貝,除了她,誰也沒見過。”王鈺不知情具體有哪些,看不懂趙廷,人丟了應該出去找,姑母住處有什麽線索,“趙廷,你在懷疑什麽?”

趙廷把玩金珠子,“你不覺得整件事透著古怪?”

王鈺,“?”

“趙懷安是江湖俠士,以誅殺佞臣為己任,你見什麽見過他有匪寇行徑?艾姑娘深居簡出,見過她樣貌甚少,他怎麽會知道,還一綁一個準,你不會懷疑?”

王鈺領會其中深意,說道,“你是說,我們中間有奸細?”

趙廷將物件一一收起,放回原處,“可能,沒有水落石出前,我們所有人都有嫌疑。”如果他查出來是誰背叛督主...他按著眉,一改書生卷氣,渾身著殺戮的戾氣。

“也給我一杯嘛。”

身穿粉衣頭簪著玉釵的姑娘眉眼溫柔,身處荒郊野廟神情輕松,仿佛放歸山野的山雀悠然自得,一杯劣質黃酒而已,也能滿足地笑。

淩雁秋多看兩眼,又給續了兩杯,主要是她臉皮太厚又自來熟,喝完不客氣將空杯推到面前。

她好心提醒道,“這兒風大,你還是進去。”

“我想找你說說話,你一定想,我為什麽要和你說話..“艾麗莎露齒一笑,並不介意廟門風大,“因為你唯一的女生呀,女生和女生說話很正常。”蹲太久腿麻,幹脆學人一樣席地而坐。

“你拿自己當籌碼,不覺得莽撞?”

淩雁秋是直話直說的江湖女子,她不看好,趙懷安也不看好,實在沒辦法,試試這般簡陋粗鄙的手段。

“莽撞?”這兩字在艾麗莎口中來回顛倒,她托腮面頰泛紅霞,帶著微醺,“你有沒有聽過大力出奇跡?有時候粗暴直接反而能解決問題。”

“你這麽自信?”淩雁秋低眉,西廠是比東廠更難纏的對手。

她想了想,“西廠督主在,的確沒機會,換做趙廷,幾率對半開,可是...我來不及打掃第一案發現場,被看出問題...那也是沒辦法的。”

淩雁秋扶額,竟無言以對,“你..這人真是胡來。”

“我好像一直都這樣,”艾麗莎擡高雙臂撐直腿,展了一個懶腰,笑容肆意,“我很久沒感覺這麽輕松了,果然做自己最開心。”

“一直在說話,忘記自我介紹了,我叫艾麗莎。”

“淩雁秋。”

艾麗莎看著淩雁秋面龐,常年飄蕩在外,白皙皮膚曬成健康蜂蜜色,嘴唇飽滿,因缺水起些枯皮,酒水一澆軟塌,一抹掉下來,第一眼不驚艷,眉宇英氣揉入女性外表,越看越有味道,就像一壺陳釀。

她喜歡漂亮的人。

她在打量淩雁秋,淩雁秋也在看她,藍眼睛的番人。

“我喜歡你。”

“古古怪怪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啦啦啦,又日更了

你們確定不誇誇我這個勤勞的小蜜蜂嗎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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